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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那天,阿爹对我说:“善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取良善这个名吗?”

我摇摇头,抽泣道:“阿爹,你别生气,我以后会好好喝药,不会再倒掉了。”

但阿爹并不理我,他自顾自地说着。

“我和你阿娘认识,是因那年我被追杀受了重伤,正巧被上山采药的她遇见,她心善,便救了我……”

我听不懂这些,只不断晃着他的手,想让他消气。

阿爹说完后,就一直看着我。最后虎目中竟掉下一滴泪。

我慌地忙伸手擦去那滴泪,真地知道错了:“阿爹,我以后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你别哭。”

“善善,你是她留下给我唯一的孩子,定要好好活着,才不会辜负她。”

我哭着,拼命地点头。

那时,我不明白为什么阿爹会用唯一这个词,想的是还有哥哥。但后来一次无意,我听到了阿爹和哥哥的对话,乱糟糟的,什么沈家,什么报仇,什么圣上误判。

我只听懂了一件事,那就是哥哥并不是我的哥哥。

就似晴天霹雳般,我偷摸着跑了,伤心了许多天,也不敢去问阿爹和哥哥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恰好那时,阿爹以我常在府上孤僻成性为由,想让我学些诗书,多与人说话,把我送去了国子监。

起初我不愿意,但又不想继续待在府上,不想再见到哥哥。

我看见与我同岁的孩子是如何的玩闹,但他们都不愿与我玩。在上学的第三日,我听到他们说是我害死自己的娘亲,是个灾星。

我当时气极了,就从角落处出来,扑过去要打那人,却被他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