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笑了笑。
又是春三月,魏帝与皇后微服私访各地,暗中有便装的黑甲卫保护。
林良善不解闵危怎么忽然要微服私访,且带着她。
“善善,我此前答应过你,会带你游遍这山河。只是初建朝事务繁重,等到此时,已是委屈了你。”闵危看着她红润的面颊,握紧她的手,有几分悔意。
林良善这才想起他从前是说过这样的话。
该是在何处?是在金州说的吗?
不过那时两人水火不容,她想要逃离他的身边,是一点儿都不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卑鄙之人说出的话,全作谎言。
更何况这近二十年都在深宫中,她似乎也习惯了那般宏大又逼仄的殿宇。
再见市井繁华,竟是陌生。
她瞪他一眼,又忍不住刺声:“你曾向我许诺过这事吗?”
闵危心口泛着痛意,唇角牵起,道:“有。”
有或是没有,有何区别?
她再问:“留闵瑜在朝中,他能应付得了吗?”
闵危笑道:“他已有能力应对,不会有事。”
于朝事上,林良善虽不懂,但知闵危绝不会拿这种事玩笑,也就放心下来。
这年,从春夏至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