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冷淡地翻过一页,继续看上面的淡墨山水画。
就这般在沉默中过了片刻,闵危终是揽住她的细腰,微俯身,凌厉的下颚轻靠在她削瘦的肩头,道:“原打算一个月回来的,只是那边有事耽搁了,才回来晚了。”
“秦易该把我的话传达你听了。”
林良善被他抱在怀中,是抑制不住地要推开他,却被抱地更紧了。他身上凛冽寒凉的气息直扑过去,让她窒息难受。
“这一个多月,有没有想我?”那夜他说了许多比之过分的话,也是愈加熟练了。
林良善不回答,也不再挣扎,任他抱着,无情地似根木头。
可下一瞬,一只手就沿着她的脊背滑落下去,缓慢地摩挲起来,似是那晚的动作。耳畔伴随有他低沉的嗓音:“这一个多月,我很想你。”
林良善的身体不由颤了下,终于道:“闵危。”
闵危松了手,望向她,垂眸笑道:“我还道你不会再理我。”这般语气,恍若孩子。
“这样有意思吗?”她问。
闵危的面色僵了瞬,笑容尽失。他缓了缓,对上她含恨的眸,歉意道:“善善,抱歉,是我这些时日未顾忌到你,让你一人在此处……”
“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这一个多月,林良善想了许多。她是愚笨,可也清楚那夜闵危对她手下留情了,不若就那样放过她。虽听着可悲,却与那些想杀他的人比起,已是最好的结局。
她现在见到他,心中不断冒出的惧意,与恨意一同,是活生生要把她淹没。甚至于这些日子,林良善竟盼着他死在战场上才好。
闵危自然懂,可不愿再与她争论。
此时,他低垂的眸光是落在了她的右边小腿上,不由想起江咏思的话。她曾为江咏思采摘青梅,从树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