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容忙从地上爬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过来巡视一番。”闵危道。
闵容闻言,抹了一把清隽面容上的汗和尘土,道:“你现下有空吗?”他也没有称呼“二哥”,皆因场地不合。
“想让我陪你练练吗?”闵危笑道。
闵容被他看透了心思,也不后退,道:“是。”军中时常说起他这两年在金州的所为,自然说及武艺谋略是何等地好。
“我只与你练一炷香。”
“好。”闵容应道。
那些正歇息的兵卒是远远地观望着,一时都有些目瞪口呆,是没料到会看到眼前的一幕,那个阿容是得了什么好运,竟能得二公子亲自指点。
常同承鞋尖一挑,是把面前的一块小石头踢过去,正中一兵卒的小腿,让他止住了上前的脚步。
“若你们也和他一样勤奋,这回站在那里的便是你们了。”常同承懒洋洋地看着那边的两人,实在不明白闵危为什么会留着闵容的性命,他可不是仁慈之人。
一炷香太过短暂,但闵危在隔开对方剑身后,停了手,道:“好了,今日就这样。”
闵容浑身上下都是汗,气喘吁吁地快要拿不住手中的剑。方才闵危的剑打在他手中的剑身上时,他的掌心就一阵麻痛。若不是强力忍住,剑都要飞出去。
可也是在其中,恍然悟出许多。
“不必急于求成,打好基础才是关键。”闵危收了剑,道。
闵容缓了一口气,道:“是,我明白了。”
“既明白,得空了把我方才教你的那些好好练练。”
正欲离开,闵危听得身后一道极轻的声音:“二哥,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