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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咏思先是被她的话怔住,接着见她急切的动作,忙握紧了手。她的皙白手指,连同散着梅花香气的香囊,都一齐被他捏住。“善善,你若还生我的气,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事,都会尽力办到,只求你别再生气了。”

他以为她是还气先前的事情。他从未哄过女子,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语颠来倒去的。

林良善突然觉得这世事多少有些可笑。不肯对她说半个情字的人,却在她放手后,说着这些从前的她会欣喜不已的话。

她不想哭的,可泪水就那样流下来,朦胧了面前之人的面目。她极力抽回自己的手,胡乱地用袖子擦去泪水,哽咽道:“你把香囊还我。”

她再三重复同样的话。

江咏思不是没见过她落泪,但没有哪次是这样地刺痛他。他紧紧攥住香囊,将它捏地变形。

闵危本想在那边观望片刻,却没料到她被江咏思握住了手,好似还哭了。

香囊?他狭长的凤眸闪过冷怒,又恢复平静。她讨好男人的手法真是一成不变,拿着前世为他学的绣法,来讨好这世的江咏思。

倏然闯入的人,让江咏思不悦。

“崔折,我们回去。”

林良善不想再多说,转身就走。只是在她走出两步时,猫又来扒她的裙,很舍不得她离开。

“善善,既然它是我送你的,断没有再送还回来的道理。你若不想要它,便丢了吧。”

倒是江咏思率先离开了,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十二月,临近年关,天气愈加寒冷,刑部事务更加繁忙,林原回府的次数更少,甚至要宿在刑部。

偌大的林府中,林良善无聊地很,但也不想出去玩。

外面屋檐上结了细碎的冰棱,屋内生有暖洋洋的炭火。林良善窝在小榻上,腿上盖了一床厚重的羊绒毯子,手中还握有一个铜手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