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危怔怔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他的右手抚摸上左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一抹馨香的余温。

胸口,林原脚踢的位置,还有些痛,但之前王泰已然教过该如何抵御这样的攻击,那时闵危暗中运气抵挡,才不至于断了肋骨。

林良善并未直接回房,而是转了两个弯,到了书房。

她轻叩房门。

“谁?”

“哥哥,是我。”

门突地被打开,林原见着她,是立即骂起来:“你不在床上躺着,起来做什么?你自己的身体,不好好爱护,谁来管你,再说,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他的话说不出口了,因林良善的杏眼蓄满了泪水,直瞪瞪地看着他。

林原闭上了嘴,将她拉近书房时,碰到她的手是凉的,皱眉将门关上。

“行了,别哭了,我又没说你什么。”林原有些烦躁。

他担忧地看她脸色,问道:“你好些了吗?”

林良善将眼泪收回,拿帕子擦了擦余泪,才故作抽噎道:“我没事了。”尽管脑袋还有些昏昏,胸口闷痛,但她没说。

“明日,我让张管家把真宁送走。”林原道。

林良善急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因他而疾病发作,竟还咳血昏倒,他不过是一个下人,我明日就去替你找一个合心意的书童。”林原自然是见到了那沾血的衣裙,当时是心痛得很,怒气让他差点儿杀了那真宁,但到底忍住了。

若是闵危离开林府,他要去哪里?现在的镇北王府,他是不能去的,难道要他继续流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