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神色微变,深深看了年轻的皇太子一眼,领命而去。
旁边年幼的定王听得不明所以,茫然而惶恐的看着哥哥,问:“我们不去外祖父家了吗?”
朱棣道:“不去了。”
定王愈发无措:“可是父皇让我们去外祖父家啊!”
心头那份惶惶在触及到兄长沉稳而冷漠的面庞时尽数化为乖顺,父皇去了,母后也去了,同父同母、血出同源的哥哥,是他唯一能够依靠的人了。
定王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哥哥:“那我们去哪儿?”
朱棣淡淡道:“南京。”
北边有鞑子虎视眈眈,还有个即将杀过来的李自成。
继续留在北京,等起义军抵达之后,便是瓮中之鳖,只会受制于人。
这还是好的,残酷一点,被杀了祭旗也不奇怪。
可若是到了南京,那里有着完整的六部建制,即便腐败一点、无能一点,自己却能够凭借皇太子的身份得到东山再起的资本。
也是为了让吴三桂有所迟疑,暂时顶住来自大顺和鞑子双方的压力,他必须带走吴家人,以此作为钳制。
可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这张牌不可能用一辈子。
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整旗鼓,来一场震撼人心的大胜,一举稳住败势,再通过大刀阔斧的改革切除腐肉,安稳人心。
朱棣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