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露被他气得不轻，整个面部表情都绷着，“你说。”

追根究底就是原因，董俊禾将杯中的水全部灌进了嗓子里，一周前的咳嗽到昨天才刚好全，他清了清嗓子道：“温岭你认识吗？”

林露点头，算是回应了董俊禾的话。

董俊禾接着说：“温岭是我亲妹妹，后来去了国外，我与她关系并不好，怎么说呢……她一直以来都处于生病的状态，不能受刺激，所以我不能谈恋爱……”

董俊禾的话连自己都听不下去，明明是事实，可从他嘴里说出来，仿佛是临时编的瞎话，他挠了挠碎发，眼底慌了神，“她疯得很，知道我谈恋爱，可能会杀人？”

“怎么说呢？我一直都是被动的状态，因为受了她的诅咒，我原本不信的，现在崇尚相信科学，可是我爸和爷爷都相继离世，我又突然发现有些事情好像不能不信。”

“……”

董俊禾一连说了一大堆，林露一字一句听着，虽然他说的没头没尾，可林露竟然惊奇的听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因为温岭你才没有谈恋爱，你怕女方受伤害。你对温岭是愧疚吗？”

林露似乎一针见血的戳穿了董俊禾的伪装，他的表情明显挂不住了，比刚才松懈了很多。

他对温岭的确是愧疚，是她被送去乡下他没反抗的愧疚，是后来她生病他无能为力的愧疚，包括她堕落他无法拯救她的愧疚。

种种一切都是从小时候做的那件错事开始，这样的万般愧疚纠缠了他这么多年。

“我对温岭是亲情，不是什么畸形的爱情。”董俊禾说。

林露看着他，并没有问他对自己的情感，他不说，她就不会问，“那现在呢？”

“温岭有了自己的新生活，她让我也朝前看。”

“看来她原谅你了。”

董俊禾点头：“所以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