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言欢接连着打了好几个冷战之后,两只乌溜溜地眼珠子上下一转,忽然捏着嗓子学起了女孩儿家的扭捏之态来:“殷复缺他才是个彻头彻尾的天字第一号大笨蛋呢,你们说,对不对呀?”
这句话一出,肖亦默原本就因为一路的腾跃而显得红扑扑的脸颊,登时便如火烧云般红了个透亮:“你……我……你这个大无赖,我非杀了你不可!”咬牙跺脚地憋了半天,索性一声低喝。举掌便向正冲着她做鬼脸做得不亦乐乎的水言欢劈了过去。
于是乎。这寂静的山庄之内,再一次被搅起了一阵轻微的波澜。与刚刚所不同的地方在于,这回是白衣翻飞在前,红裙飘飘于后。而且,还时不时地伴有一声大笑,或是一声怒叱。
在他们刚刚离开的那个地方,一扇门缓缓地从里面打开,一袭青衫的年轻男子在皎洁的月光下,倚门而立,含笑看着正在前方的屋脊上追逐的那两个身影。
过了没一会儿,水言欢便如一只大白鸟般,飘飘荡荡地停在了青衫男子的面前,紧随在他身后的,还有那依然面红耳赤,目露凶光的肖亦默。
“打扰了殷兄地休息,是小弟我的不是了!”水言欢大袖一翻,抱拳笑道。
“这是哪儿的话,”殷复缺拱手还礼,笑着迎了过来:“蒙被大睡了整整两日,早就休息过来了。只不过是我自己身上泛懒,不愿意动罢了。”
“殷兄果然好兴致啊!只是这大醉方休的好事儿,怎么不带上我呢?”见殷复缺但笑不语,水言欢也忽然醒悟过来,一拍自己的后脑勺,显得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嗨!这怎么能怪得到殷兄呢?那天明明是我自己先跑了的嘛!……”
殷复缺朗声一笑,举头望了望天空的月色:“看言欢你的这身装束,想来今晚是不会先走了吧?此时星月满空,不如对酒当歌?”
水言欢低下头揉了揉鼻子,又偷眼看了看正呆立一旁的肖亦默脸上,那不仅未消反而更盛地怒容:“这个……我看还是改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