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一切的目光,重又投向天际,孟渔樵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为了九州苍生,还请殿下善自珍重。”然后,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默然少顷,又问:“那么,宫唯逸此举究竟所为何事?”
殷复缺迅速将那苦涩的笑容,隐于一派的洒脱淡然。思量片刻后,方开口道:“据我推测,他应该是想借着后天那每年一度对九鼎的祭扫,来查出在王府中暗藏的复内线。”
几乎没有多假思索,孟渔樵的瞳仁微微一缩,即接口言道:“然后,再顺势查出秦兄。最后,不动声色,铲平复大本营。”字字冷然,句句肃杀,铿锵阵阵,金甲声声。
“军师与我地想法不谋而合。不过……”殷复缺似乎有些赧然地一笑:“我可是颇费了一些功夫才想明白地……”
孟渔樵看向他的神色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慈爱:“殿下,我好歹也比你多吃了十几年地饭哪……”随后,又自嘲自厌般的冷冷一晒:“再说,这种玩阴谋诡计的把戏,不就正是我最擅长的么?”
对于他这种由骨子里所透出的无奈,殷复缺不知何言以对,只有默然少顷,再重启话头:“我已经告诉了王大汉,不仅安排我们后天寻机入奉鼎居一事暂停,就连他与秦老将军的所有联络也全部暂停。因为……我怀疑隐匿在复中的那个叛徒,依然还在暗处,伺机而动。”
见孟渔樵闻言凝眉沉思,便又问道:“不知军师对于此事,可有何看法?”
手捻美髯,徐徐半转了身子,面朝通向王府的那条路,背对着殷复缺,孟渔樵沉声缓缓而言:“这件事,殿下就全权交给我来处理吧!”
没有半点犹豫,殷复缺冲着这个半边被黑暗所淹没的背影,抱拳躬身,肃然敬道:“如此,便有劳孟军师了。”
一声朗笑,豪情尽露。回过身来,欣慰大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