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烦啦就是一副身在火坑的德性。
我知道这样的局面让他很难面对。一边是骨肉至亲,一边是所谓的正义。
然而血脉亲情永不会改变,对双亲尽孝更是天经地义。
而此时被高举的正义只不过是我们为自己的无能所找的遮羞布。
既然无力守护住一个没有战火的家园,就没有资格去指责家人的生存方式。
所以烦啦,咱接二老回去尽孝,因为这么做是对的。
孟烦了:我居然在这里又见到了那张笑起来像棵怒放的大白菜的脸。那张被我们揍得鼻青脸肿鼻血长流依然还会给我们一个灿烂到扭曲的笑容的脸。
我瞪着这张脸,很想再次一个拳头砸过去,因为每次这张脸出现都不会有好事。
第一次出现,祭旗坡开始用一门小战防炮跟南天门的整个炮群对轰,一天一炮雷打不动。
于是祭旗坡成了马蜂窝,我们就全都成了终日不见阳光的土拨鼠。
第二次出现,我按照这张脸说的路线逃跑,结果做了个失败的逃兵。
好吧,现在看来这对我而言总不是坏事。
但让我气愤的是,我那团长怎么就能带着我们从那里过了江。让我更加气愤的是,这张脸居然也能从东岸到了西岸。大爷的,怎么可能?!
第三次出现,也就是现在。这张脸在冲着我们每一个人嚷嚷:这是书啊这是书啊,要带走啊要带走啊。没有人是瞎子,就算不识字也知道这是书。但就算是白痴都知道要带走这些书几乎是天方夜谭,这根本就是要用人命来给书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