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赤手空拳地同胞推到敌人枪口下地救星。不能保护黎民百姓免受外辱地英雄。
求求你们被招安吧。求求你们活下去。请给我们一个赎罪地机会。
孟烦了:我地父亲做了伪保长。
我虽然不相信他有跟鬼子刺刀拼命地勇气。但也绝没有料到他居然做了个几与汉奸等同地伪保长。
我告诉自己。父亲这么做是为了他地书。是为了能有一个让他放书桌地地方。他不是汉奸卖国贼。
他这么个宁折不弯地饱学爱国之士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为鬼子做事呢。如果不是为了那些书。他一定不会在这沦陷区苟活半刻。
我对自己说了一遍又一遍,却越说越心虚,我连自己都骗不了。因为那间屋子里的女人无时无刻不在用她怨气冲天的生命控诉着:他是汉奸!
我的父亲是汉奸,我该怎么做?
如果当初我真的做逃兵成功,独自面对这样的父亲,说不定早已经发疯。
而现在,我跟我的团长我的弟兄在一起。
他们告诉我:咱接二老回去尽孝。
龙文章:一个小庭院,一个小花园,一屋子的书,一个对着窗外负手吟诗的白头翁。
如果没有另一间屋子里的那个凄惨女人,如果没有庭院外的死寂荒芜,如果没有周围烧杀抢掠的日本兵,如果没有远处连绵千里永不停歇的炮火硝烟,如果没有这一切,我现在正置身于一个恬淡幽静的世外桃源。
可惜,当所有的如果都存在,这样的美好却只会让人觉得刺眼觉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