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 两人间的关系好似刚成婚那时。
即便他依旧是那不喜不怒的淡漠神色,并不会表露出昔日那般如胶似漆的夫妻情,更遑论在他眼里看出什么缱绻深情。起码, 姽宁再没体会到强烈的疏离感。
偶尔,甚至有些小惊喜。
譬如, 晚上睡觉时,怀苍会直接将她抱去自己的房间,两人睡在同一榻上。床很大,足够他们隔开半尺距离。
纵然没有相拥而眠, 已算是不小的进步。
这日, 正值半夜。
姽宁一想到他的心脏便辗转难眠,索性侧过身, 睁眼看着他。
许久未曾在他睡着时,安然的端量他的睡颜。
回想最后一次与他共睡一榻, 是他去凡间历劫之前。不过二十几载,仿佛隔了百年那么久远。
瞧着瞧着, 手开始不安分, 缓缓伸过去。
指尖之下的肌肤,如秋夜中的幽潭, 格外冰凉。鼻头、额间, 没有一处是暖的。
是因为心脏不在身上, 肉身似木, 体骨如石, 所以才没温度吗?
当她的手指正放肆的留恋在他脸颊时,就着柜上的烛光,竟瞧见他颊边微微泛红。
姽宁眨眨眼,他这是害羞了?
当她再仔细确认时, 他佯装不胜其扰,翻过身,背对她。
姽宁抿唇窃笑,伸手想去戳他后背。
只听他一声无奈的叹气,威胁道:“再乱动就将你的手绑在床头。”好似后脑勺长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