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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后,也是俏皮十足。

回想前些日在山洞里的初印象,她看起来不太正经,令他愤怒又难堪。今晚却毫不犹豫出手救他,方才又像个爱捉弄人的小姑娘,真不知哪个才是她。

待药干透,浮生便拿来自己的被子,帮她盖好。他叫师兄们先睡,他则坐在书房守了整宿。

三师兄和四师兄原想替他休息,皆被他以‘她是我的救命恩人,理当由我照料,怎能劳累师兄。’婉拒。

‘救命恩人’四个字,成了他今晚所做这一切,最合乎情理的理由。

次日清晨,姽宁醒来,却是被疼醒的。

伤口实在太深,药效过后,便是一阵阵钻心的痛。

她不得不赶紧找个地方疗伤,忙起身,谢过大家,就要离开。

可衣裳破了,没法再穿。

三师兄拿来一套僧袍,递给她:“这是浮生前几年的道袍,还算干净,女施主若是不介意,就先将就穿着。”

又拿出些银两,放在僧袍上:“这点应该够女施主添置一件外裳。”

自家男人的衣服怎么会介意,她点点头,双手合十,将银两搁在桌上,彬彬有礼道:“银两我断不能收,僧袍就不客气了,谢过师父。”

以免遇见住持,姽宁急匆匆离开寺庙。浮生问她住在何处,要送她。

姽宁一句:“我那儿是土匪窝,你去了就回不来了。”便吓住他的步子。

等他要追上前,她早已踏出寺门,放眼望去,哪里还有影子。

姽宁在山下寻了间僻静的山洞,便开始调用神力,治愈后背的伤。若靠凡人的药膏,没个十天半个月,这伤难以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