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苍见她视线又往他腿上瞥去,忙扯住她,道:“夫人定是累了,早些回屋歇息吧。”
“我不累。”姽宁摇摇头,说:“你腿上的伤还未处理,我帮你清洗完抹上药再走。”
怀苍道:“雷刑多半打在上身,腿上并无多少伤口,别太担心,这裤子上的血是身上淌下来的。”
“好歹要将血迹清洗一下,兴许还有些急需处理的深口子。”姽宁仍不放心,执意要将他这一身血清理干净才妥当。
怀苍没辙,寻思道:“叫雪狼将朔明君喊来,他给我擦洗就好。”
姽宁这才恍然明白,原来他是不好意思。她一心惦记他的伤势,倒是忘了,两人虽是老夫老妻,可与未婚夫妻没什么区别,光着身子确实难堪。
“也好。”她起身道:“我这就去叫雪狼。”
两日后。
姽宁正要给怀苍煎药,手边恰有昨日叮嘱药童带来的补气生血的药,她便一同煎了。
待药煎好,她先将这补药端去给南辛,想着他可以趁热喝下。
刚靠近院子门口,就听见南辛得意的笑声:“朔明君说我那天演得特别好,哭得很到位,娘亲看着也是十分心疼爹爹,这几日对爹爹更是体贴备至,嘿嘿。”
坐在桌上的希希咽下满口果肉,咧开小白牙,夸赞道:“小殿下天生聪慧,一点就通,往后大帝的幸福就得仰仗小殿下。”
南辛听言,更是欢喜得不行,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当然了!为助爹爹和娘亲恩爱,昧着良心也在所不辞。”
说着,他后背蓦觉一阵凉意,小声道:“娘亲不会怪我欺瞒她吧?”
一旁眯眼晒太阳的雪狼笑道:“帝后要是知道小殿下如此费心,应当会理解的。”
希希一边吃果子一边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