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开了免除赋税的口子,其他地方说不好会纷纷效仿,但国家拨钱,有正儿八经的手续流程,可操控性更小。
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国家秩序的崩盘,威严的丧失。
不理解的大臣暗自叹她冷酷无情,碍于皇上不曾开口,林德也不发一言,所以隐而不发,吞下不满。
倒是一边的平王温和地站出来,“恕儿臣愚钝,左右下发灾银,为何不直接免除赋税,同时国库减少下发,不是一样的道理吗?”
“从钱上看,的确一样,但从国家政策上看,却是两个问题。”既然他问,景墨也就给出回答。
虽未逐字逐句说明,但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已经反应过来,只有最先提倡的大臣还一脸闷闷不乐,尤其看到大家了然神情后更觉得备受羞辱。
既是如此,她为何不在自己刚说的时候便说清楚,非要等着自己出丑吗?
下早朝,他一人闷葫芦似的往外走,平王余光i瞥见他一脸不悦,快步跟上去,“大人不必烦忧,皇后娘娘必然知晓你是为民分忧。”
“臣见过平王。”冷不丁有个人和自己说话,他吓了一跳,见是他后垂首行礼。
“不必拘礼。”平王越发温和,正好与他有段顺路,两人并肩聊了聊,大多是为了景墨沐惜月安抚他的言辞。
大臣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恢复,等岔路口分开时,他脸上依然满是喜色。
“平王果然是个善于言辞之人。”一道声音幽幽响起,他看过去,林酥正抱剑站在不远处,触及他的疑惑,他扬了扬手里的剑,“皇上命属下保护你,属下自然要尽职尽责。”
“林酥误会了,我并非擅长言辞,只是懂他的心思,才能勉强感同身受。”回过神的平王微微一笑,与他一道往回走。
林酥敛眉,看不出什么表情,“原来平王也有被冤枉误会的时候吗?”
“不是有,是一直伴随着我。”他长叹一声,远远看到景墨和沐惜月从另一条路离开,眼神更深,未发一言。
因着林酥的贴身保护与空无一人的雍和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出了点默契,时间流逝,林酥抬头看了眼天色,骤然结束对话,“皇后娘娘找属下有事,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