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故作不解地皱起眉,沉吟着,“是吗?朕怎么听说的不是这么回事?”

说着抬手一招,侍卫立刻带上来一个人,正是沈君。

赵雍瞳孔紧缩,与他匆匆对视一眼后笑容更加心虚,“微臣的确与他毫无交集。”

不等景墨开口,沈君已经嘲讽出声,“的确毫无交集,昨日之前赵大人还邀罪臣去赵府喝酒作乐,看来赵大人是都忘了。”

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绝情,遭到指控的人瞪大眼,其他大臣或窃窃私语或暗自避开视线,皆想做局外人,不愿被牵连。

“皇上,臣未曾与沈大人单独约酒,还请皇上明鉴。”反咬一口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迅速熟练地出声求饶,“倒是先前沈大人叫过臣一次,不过臣明确拒绝了,臣冤枉啊皇上!”

这一套说辞格外耳熟,早就厌了的景墨沉着脸没有回应他漏洞百出的辩解,目光深邃地盯着他,直到他心虚视线乱飘。

“赵大人,”他缓缓开口,不无讥讽,“沈大人在你眼中就如此蠢笨吗?”

一句话问得沈君怒火中烧,剜了赵雍一眼,若不是他,他怎么会落到这地步。

急于摆脱嫌疑的人连连摆手,“皇上,您误会了,臣并非此意,臣只是如实禀告,沈大人的确与臣素无来往。”

“是吗?可沈大人的家丁口径一致,赵大人府上可送了不少帖子过来。”他颔首,大殿外走进十来号人,皆是负责沈君日常起居之人。

赵雍立刻道,“他们是沈大人部下,自然会遵循沈大人的吩咐。”

“那赵府的人是否也遵循赵大人的吩咐?”早有准备的人给施公公使了个眼色,又走进来几个人,这次是赵雍的近侍。

辩无可辩的人眼珠子转得飞快,还想倒打一耙,看不下去的沐惜月出声道,“赵大人,你诓骗沈大人为你顶替诛九族的罪名,其心可诛啊。”

不少大臣多少听闻此事,此刻才骤然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出都是针对赵雍,放下心的同时又难免唏嘘。

“皇后娘娘此话何意?”他更加慌张,忙反问一句。

“林相,劳烦您念一下奏折。”景墨将奏折递给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