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外头朦胧天色,起身由宫女给自己穿戴,脑袋有点昏沉,茫然地跟随宫女指使转了一圈才有些清醒。
垂眼盯着正在为自己系腰带的如雪,她眸色骤然一沉,“你给本宫下药了?”
系腰带的人手一抖,不敢抬头看她,绕着圈转到她身后,低声道,“奴婢也是迫不得已,皇上吩咐一定要让您休息。”
“所以你就用药?”沐惜月没来由有点被欺骗的愤怒,声音冷了些,越发觉得景墨有事瞒着自己,“不必解释了,皇上呢?”
“皇上早些时候命人将朝服送到养心殿了。”如雪避开她的视线,声音更低。
不知景墨在打什么算盘,追问如雪也得不到答案,她决定自己去朝堂寻找。
早朝如约而至,她从偏殿进去时,景墨已经正襟危坐,瞥到她走过来,微微一笑,与平日无异。
出于对他的信任,她的疑问憋在心里。
“诸位爱卿,别来无恙,朝会期间辛苦诸位了。”一向疏于问候的人破天荒地展眉与他们寒暄,大臣们又惊又疑,面上笑着回应,心中却诸多猜测。
“皇上近日为朝会劳心劳力,臣等怎敢妄论辛苦。”沉默间林德最先反应过来,拱手恭敬回答,其他人立刻接上,话里话外都是满满谨慎。
听够了这样的奉承,景墨冷笑一声,随手拨弄了下手边的奏折,“今日本该无事发生,但昨夜朕意外收到一本奏折。”
大臣们神色各异,赵雍脸色暗淡,偷偷看过去,谁知正好与他的眼神对上,忙收回来,有些尴尬。
“不知各位对沈大人有多少了解。”他故意兜圈子,没有直接说出奏折内容,意有所指地发问。
摸不透他的想法,他们也不敢随意出声,彼此对视后默契摇头,满场寂静中林德作为代表再度开口,“沈大人离群索居,着实对他不甚了解。”
“但赵大人,与沈大人应当有一定交集吧。”王位上的人颔首表示了解,随后话锋一转对向罕见没有出声的赵雍,嘴角挂着莫名笑意。
被点到名,他再也无法装聋作哑,眼珠子转了转,干巴巴地回答,“臣与沈大人不过是点头之交,谈不上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