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得意洋洋的人脸瞬间垮下来,目光深沉地盯着她,“皇后此言何意?”

“挽月意图刺杀儿臣的事,可还是历历在目。”纵然玖太后未曾明言,但挽月多次的小动作却都被她尽收眼底。

气急败坏的人张嘴就要反驳,“胡扯,你不要血口喷人。”

“现在死无对证,您若说儿臣胡扯,儿臣也百口莫辩,不过挽月串通禁卫军副统领一事,可是证据确凿,太后若是记不起来,儿臣可细细为您回忆。”

她态度多少有几分咄咄逼人,可偏偏又句句属实,令玖太后无法反驳,被反将一军的人紧咬牙关,剜了她一眼,愤愤不平地转移话题,“我们并非当事人,问问牵九便真相大白。”

目光再度集中在牵九身上,跪在地上几乎被忽略的人身子抖得更厉害,还往一旁挪了挪,支支吾吾没说出话。

景墨从陈墨手里拿过供词递给番邦王传阅,出面主持大局,“这是犯人供词,你们想知道的上面清清楚楚。”

番邦王将信将疑地接过,上面没有只言片语提到其他人,全都是牵九自述作案过程,至于动机,只随意写了一句“吴王鲁王曾奚落嘲讽他”,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皇上,恕我直言,这样的理由,实在没有说服力。”迅速传阅完,番邦王意外站在同一阵线,目光灼灼盯着他。

这可是朝会,番邦王因尊重而来,却因为一个奴才的私愤殒命,任谁看都是笑话。

“既然诸位心有不服,那便直接问牵九。”景墨十分大方,后退一步,让出牵九视野。

番邦王面面相觑,目前最有发言权的禹王站出来,主动扛起大旗,审问牵九,“到底是谁指使你做的?若你实话实说,或许我们还可饶你一命。”

乾坤宫内瞬间静谧,呼吸声清晰可闻,大家都在等着牵九出声。

顶着他们的目光,牵九唯唯诺诺地开口,“奴才的确有苦难言。”说着还犹犹豫豫地瞥了高正一眼。

这一眼,不必他解释,番邦王便自动脑补各种猜测,窃窃私语。

“奴才本家境贫寒,能在内务府做事实属大幸,更遑论高大人上位后对奴才多加关照,奴才一时没有想过来,又却不过高大人的好意,所以才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