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疲态的人瑟缩地看了眼都盯着他的人,未曾受过如此瞩目,导致他说话有些磕磕绊绊,“奴才……的确是奴才所为。”
事到如今,辩解都是徒劳,他只能承认。
番邦王瞬间炸开了锅,深受其害的禹王忍不住站出来,目光沉沉落在他身上,咬牙切齿地发问,“他们与你无冤无仇,此行为何?”
牵九抿唇不言,不敢供出身后之人,有了高正前车之鉴,也不敢随随便便污蔑其他人。
他的沉默引发更大的不满,对番邦王而言,他是皇宫的奴才,自然也就代表皇宫,这份不满自然而然地转移到沐惜月身上。
“后宫之中竟然有如此包藏祸心之人,皇上皇后该作何解释?”有脾气暴躁的忍不住质问,不用玖太后开口,他们的问责已经开始。
“人心隔肚皮,莫非您就保证朝廷之中人人一心?”和她讲道理,她会好好讲,但若对方胡搅蛮缠,她的脾气也没有那么好,当即回怼得那人噎住。
“这牵九,是内务府的人吧。”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玖太后冷不丁出声提醒道,就差直接说“高正指使”四个字了。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立刻便有敏感之人高声道,“听闻高大人正是内务府大臣,此次朝会亦是由高大人一手安排,高大人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默默无闻的高正莫名被顶入视野中心,淡漠的视线扫过去,在他们的逼问中站出来,神情自然,“牵九的确是内务府的人。”
番邦王眼睛一亮,仿佛找到真凶。
他不疾不徐地反问,“若您府上奴才顺手牵羊,难道也能一口咬定是您指使?”
分明才发生过同样的对话,番邦王还是问出令人啼笑皆非的话,沐惜月这才迟钝地怀疑他们突然来此的理由。
余光看向好整以暇的玖太后,想来又是她在番邦王跟前说了什么,导致他们情绪激动。
“高大人莫要偷换概念,顺手牵羊与加害番邦王,不可相提并论。”正想着,玖太后又徐徐开口,为懵掉的番邦王找回神智,言语之间颇有责备奚落。
彻底觉出她的来者不善,沐惜月也不再唯唯诺诺,彻底火力全开,勾起一抹讽笑,“哦?既然不可相提并论,那不如提一提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