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对答如流,“奴婢挽月,前日出宫替太皇太后采买,寅时出,申时归,申时后便在慈宁宫伺候。”
路径简单,倒是减少了她核对的麻烦,她“嗯”了一声,招手示意施公公,“请孟统领过来。”
施公公转身宣出去。
挽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垂着头看不出她的表情。
片刻后,孟津大步流星赶来,单膝跪下,“参见皇上、皇后。”
“免礼,”景墨跟着便问,“前日是谁负责皇宫巡逻?”
“正是属下。”
“那日可有谁出宫门。”
“当日除个朝宴大臣外,并无任何人进出。”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没有注意小桃完全是有心人掩盖,但挽月是正儿八经地出宫采买,又有何避讳?
担心误伤,沐惜月再三确认,“你可确定无人进出?”
“千真万确。”
众人眼神转回到挽月身上,她厉声责问,“当日你到底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跪着的人岿然不动,一派寂静。
孟津觉出不对,上前推她一把,质问的话还梗在喉咙边,挽月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七窍出血,模样骇人。
在场之人皆是一惊,小五子等胆小如鼠之人早就软了腿,见惯大场面的施公公也皱了皱眉,别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