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沐惜月与陈墨打开门出去,后者手里端着一个盖了白布的木板,正在他们纷纷猜测的时候,前者轻飘飘道,“拿去喂狗吧。”

“是。”陈墨应了,疾步离去,微风吹起一角,后面猝不及防看到的人当场石化,下肢一痛,不敢再看沐惜月的脸。

“把他丢进死牢。”她倒要看看谁敢来救。

“是。”

等她走出好远后,狱卒才敢大喘气,面面相觑,不敢再调侃任何有关女性的话题。

出完气往回走的沐惜月在短暂的解气后是更深的悲哀,果然只有权力才能解决根本问题,那些偏远地区无权无势的女性们不知又在遭受些什么。

本以为她心情甚好的陈墨关注到她沉下的脸色,小心询问,“皇后,您缘何叹气?”

“只是想到全国这样横行霸道的官吏,很是难受。”短时间无法拔除所有的败类,改革也只能缓缓推进。

“至少比一成不变要好。”他到底经历两朝,慨然,“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的宽慰虽然苍白,但也有微薄的温暖。

这件事到此结束,她特令官府将此事来龙去脉张贴在接道上,让来往人都能看清,还高正一个清白。

假扮父母的两人依法量刑,估计要在地牢里待上几年了。

县令从头至尾没有露面,仿佛没有这个儿子,上门去找也拒不见人,传了口令推脱所有罪名,都是他儿子一人所为,与他无关。

得知这事的儿子一口气没上来,一命呜呼。

这事在京城广为流传,一时间作奸犯科的人有显著减少,尤其是手不干净的下作之人,也不敢在风头上闹事。

这么一出竟然意外净化了京城环境,正好赶上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