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立刻收声,垂首望着她,摸摸她的头发,捧起她的脸忽而在她嘴角吻了下,“好了,我会安排好的。”
一晃到了病人集体痊愈的时候,重新下地行走的人们在门口等着沐惜月来,不约而同地跪下给她磕了个头,吓得她连忙一一扶起来,颇为不好意思。
“这是做什么?”
“没有您的仁德,我们哪里能活的下来?”一位老人悠悠道。
从她来之后这样那样的事没少折腾,大部分都是村民们引起的,换做旁人早就撂挑子不干,大不了将这里隔离起来,变成一座死城。
可她却顶着巨大的压力为他们服务,当然值得他们赞颂。
这一跪都是轻的。
“不必,我是医者,自该救人。”她没有把自己想得那么高尚,在其位谋其职,她是什么职业,就该做什么事。
痊愈的村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有些家里人参与闹事的了,还专门给她送来鸡蛋等食物权作赔偿。
沐惜月只能哭笑不得地接下。
县府里逐渐被清理干净,给病人做的临时病床全部堆在一起焚烧处理,一把大火烧光这里的混乱与绝望。
火光中,景墨透过她看了眼后头临时征做病房的县府,眼中是蠢蠢欲动。
沐惜月急忙按住他,“那里用艾条熏过就好,不必烧了。”
烧一个县府需要耗费更多的人力物力,后期重建也是一个大问题。
这里的决堤尚未修好,不宜给村民和地方官太大的压力。
“这里终究是被污染的地方……”景墨心中还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