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该不该问。
“不必追问,老朽知道的自然没有皇上您多,且老朽知道的,您也未必想知道。”关于她在辽安县受的种种苦难,还是不要说给他听,徒增他的烦恼。
这是老人的善意,他只能选择接受,为了不再次揭开沐惜月的伤疤,他选择缄口,“我一定会珍惜她的。”
他如是承诺。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他付出所有的,只有沐惜月。
她是他奋斗存在的意义。
两人刚聊完各自离开,毫不知情的沐惜月便返回到药方,完成阶段性任务的人伸个懒腰,难得露出闲适。
“沐太医,刚刚皇上来过。”李太医回头提醒。
她一愣,随即羞赧一笑,“好。”
“去吧,这里有老朽。”
沐惜月的笑里添了些感激。
一路走过去,路上的人莫不是行礼尊称,她有些不习惯。
景墨来之前,她就是个普通的太医,路过最多叫一声,有时候忙起来压根就看不见她,不像现在,几乎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注视。
抵达他的房间,门半掩着,她透过门缝看了看,景墨正撑着脑袋靠在桌子上,不知是睡了还是在思考问题。
她玩心大起,悄悄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快接近时猫着腰,想要绕到他的身下,打算吓吓他。
一路过去格外顺利,她蹲下身,歪着头看他的脸,果然正在眯眼小憩,吓他的念头忽然就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