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瘟疫并没有影响他的荣华富贵,反而更加肆意。

“儿子,你怎么回来了?”他们正说着,仇思便从拐弯处走出来,一眼见到他们一行人,愕然发问。

“沐太医听说小烈生病了,特意来看看。”仇雾瑙边回答边给他使眼色。

那边刚抬着人出来的下人们一见这阵势愣住,犹疑着,“大人……”

“正好,我们刚打算把小烈送过去。”仇思话锋一转,换了说辞,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出卖。

“我怎么听说大人刚准备把他扔出去?”沐惜月眼底含着嘲讽,看了眼后面被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白布已经脏得没了颜色,就算人没事,裹在这样的布里也会出事。

“沐太医说笑了。”仇思没脸没皮,甚至还笑了下,丝毫不觉得愧疚。

仇雾瑙难得解围,“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正好太医给他诊治下。”

人命为大,她没再口舌之争,走过去示意他们放下人,蹲在小烈身边仔细检查。

症状的确和疫病相像,但具体的还需要用药之后决断,县府里的工具更加齐全,她站起身,“把人抬到县府吧,我来安置他。”

白布里的人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眼下昏暗,脸颊凹陷,想必这几天都没有进食,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仇宅的做法,太恶心了。

他们似乎就等着她这句话,喜滋滋地应下,连忙让人把他抬过去。

沐惜月与仇思对视一眼,在离开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天下,始终是皇上的天下,他能坐上那个位置,必然不会辜负。”

在她走后,仇思的表情冷下来,啐了一口,“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皇上肯不肯承认她的皇后身份都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