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借您的名头一用罢了。”沐惜月恭恭敬敬,语气温和,很会拿捏玖妃的想法。

玖妃在后宫沉寂已久,有端仁贵妃在后宫掀风起浪,与其争得头破血流,不如独善其身,偏安一隅。

等时机成熟,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事实也的确如此。

“哦?何事要用到哀家的名头?”她的“皇太后”封号全靠景墨,自然不会在他们面前摆架子。

沐惜月与景墨对视一眼,大致言简意赅地复述完毕,静静等着她的回答。

座上的人只平淡地拿起茶盏,放在唇边吹了吹,缓缓喂到嘴里,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太后,事关辽安县灾情,还望准允。”景墨看不下去,不愿意自己心上人受委屈,主动催促着她回答。

而她只是慢悠悠地放下茶盏,“这丝绸若是被哀家买下,谁还敢再买?岂不是犯了大逆不道的罪过?”

闻言沐惜月瞪大眼,竟然忘了这等级尊卑,连太后皇上的名讳都要再三避讳,又有谁敢太岁上动土,与太后享用同级丝绸?

“太后教训得是。”她俯首道谢,如此一来,只能去找富庶小姐,只是富庶小姐未必会真的配合她,且容易留下把柄。

“哀家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或许她的名头可以一试。”唇亡齿寒的道理她十分清楚,若是这次赈灾不能完美解决,景墨必然遭到弹劾。

日后其他皇子即位,她这皇太后的位置,自然也坐不稳当。

“但请太后指点。”

“霓颦。”

沐惜月心神微动,俯下身子行了个大礼,“多谢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