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点亮一盏蜡烛,她与皇上对坐,在灯下读信。
熟悉的字迹一点点刻在她的心上,笔下的话似乎鲜活起来,她甚至能想象到他说这些话的样子。
先看了那封关于眼下局势的分析,翻来覆去确认后眉头微微皱起。
景墨要去救其他皇子,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她拿不准该不该让皇上看。
对皇上来说,他们都是他的儿子,要他帮着其中一个去孤立另外一个,也许他不能做出决定。
恰在此时,皇上已然看完给自己的那一封,抬头便看见她紧锁的眉,疑惑发问,“怎么了?”
“没什么。”沐惜月立刻绽开一个笑,将信叠起来放在桌上,拿起另外一封。
皇上也不知信没信,只是展了展自己的那封信,怅然道,“爹不如媳妇儿啊,竟然只给了朕一封。”
原本紧张的心情被他这么一打趣轻松了不少,沐惜月往下读着信,信中内容言辞恳切,尤其在她读到“父皇必然会让你先读信,不要多想,大可给父皇看”时,思虑骤然化开。
果然是景墨,两人朝夕相处这么久,将她的心思摸得透彻,倒是她,在这皇宫住了段时间反倒变得愚钝了一样。
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还会犹豫。
“皇上,这封信,我想您应该也需要读一下。”她当机立断,中途停下,将已经叠起来的信推过去,在皇上深沉的打量中打预防针,“可能会让您觉得受伤。”
他面上波澜不惊,没有因为她的话产生任何波动,平静地她几乎以为他已经知道了。
皇上重新开始读信,她继续往下看,都是些医馆的琐事,不过两对双胞胎在她走后做事麻利了不少。
大丫二丫因为跟的时间久,一些小病自己也能应付得来,这让沐惜月十分欣慰。
没白疼这两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