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露水一滴滴从花蕊里滚落,透过帐子洇在她脸上散落的发丝间,沈徵紧紧抱着她,让她愈发热得喘不过气,她越推着沈徵让他放开些,他越压得死,她越哭,他越逼迫得很,丝毫不与她逃脱的机会,连什么时候被他抱回屋也都不记得了。

夏犹清是活生生被热醒的,沈徵把她用被子卷起来死死压着,可刚醒来小蝉便在门口低声催促道:“阿窈,该去请安了,不然可要迟了!”

夏犹清一下醒来,赶忙推开沈徵捡起衣裳往屋里跑,沈徵扯扯衣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就不见了,只从她发梢捞住一根松开的头绳,稀里糊涂又躺了回去,可才一闭上眼才发现自己睡的是夏犹清的床,坐起来舔了舔嘴唇,把头绳卷一卷揣怀里,着急忙慌穿起衣裳回自己院子里换衣裳去了。

请安也不等等他,沈徵几步跑到了祖父院子里,便听见夏犹清好像在哭。

里屋出来后夏犹清顾不得小蝉探究的目光忙忙叨叨换衣裳,小婵一直欲言又止,还是没敢开口,利落替夏犹清梳好了头。

赶过来时夏祖父还没有起,屋里只大嫂嫂和三婶,大嫂嫂一见她进屋便半真半假笑道:“呦,弟妹可越来越娇气了,比祖父还享福呢。”

夏犹清没有搭声同她掰扯,不想她却不依不饶:“二叔昨夜那么晚回来还记着去买那一钱银子一碗的冰酪,也是咱们惦记不来的福气。”

三婶在旁笑道:“瞧大侄媳这话说的,你想吃你也买不就是了。”

大嫂嫂嘲讽道:“我可消受不起,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一钱银子够咱们全家上下买多少米吃了,结果人家两口便给吞了。”

夏犹清看她道:“那不是花你的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