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雪门拧着眉,面如寒霜,微微抿着唇,他的眼睛很黑,静静的,带着一种不服的感觉,是一种少年气的傲慢倔强。
纪雪门拿出自己的白手套戴上,目光看着墓碑的方向
“领奖台见。”
说完这一句之后纪雪门在羌橘的眼前消失了,只留下一身黑衣的人群,白色的墓碑,还有死亡的寂静。
在这一刻羌橘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他微微张着口无声地深吸,他所见的影像留在了过去,这里只有骨灰和死亡。
什么都没有了。
羌橘强烈的感觉到纪雪门和老谢利先生都死了。
他忽然想要触碰丹尼尔,蓦地手被紧紧抓住了,丹尼尔和羌橘十指交握,两个人手心都是冷的,丹尼尔看着墓碑,与羌橘死死交握。
羌橘想到丹尼尔的母亲卢晔死的那天,年幼的丹尼尔向墓坑跑去。
他害怕离开,所以才会奔向卢晔骨灰躺着的地方,他此刻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但羌橘明白,丹尼尔害怕这样的离开。
“我在这。”羌橘轻声道。
“我不会离开你。”
他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两个人相握的地方。
从一区回来之后羌橘看着眼前熟悉的房子,熟悉的男佣女佣,有一种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他像是在另一个地方度过了十分漫长的时间,回来之后发现原来只过去了短暂的几天。
家里的佣人静悄悄的,各自回避了,丹尼尔的表情一如既往冷静且冷漠,他一步步往楼上走着,羌橘一步步跟在他的身后,就像葬礼的全过程一样,丹尼尔的表情没有过任何变化,丹尼尔的情绪是难以察觉的,只能依靠感知。
他一直是这样的表情吗?还是只是习惯了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