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真是……
不过如果我没战死而是老死,我想了想,我也不想葬在高山,也不想随大江流去,我这辈子孤独过了,也漂泊过了,我和他们葬在一起吧,不用挑选什么好日子。
那纪雪门你可得活久一点儿。
谢利,活人应该是保护活人的
而我只做到了保护死人。
这几天几乎是昼夜颠倒的混乱。
丹尼尔一向很少说话,在丹尼尔身边羌橘被感染上了一种沉默,丹尼尔坐在那什么也没做,他看着某个方向像是看到了很多很多东西,有时候是一张桌子,有时候一个花瓶。
老谢利先生的葬礼很仓促,没有算好任何的日子,匆匆火化,没有大张旗鼓,一切从简,像是一生尔虞我诈之后得到了清净,外面很乱,丹尼尔的父亲昼夜不眠,老谢利先生死亡之后,蠢蠢欲动的冷刀暗枪指向了丹尼尔的父亲。
今天是老谢利先生要下葬的时刻。
羌橘穿着和丹尼尔一样的黑色大衣站在满是白色墓碑的陵园,周围白色的石碑上刻着许多人短暂的生命,还有战争的名字,羌橘才明白自己站在烈士陵园内。
老谢利先生的好友,那位花白头发的老人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段影像,老谢利先生生前要求过在他下葬的那一刻打开影像。
羌橘看着花白头发的老人,在人群之外停住脚步,颤抖着打开一个肃穆的黑色盒子,里面放着一枚卡片,他苍老的手轻轻敲击,像是叩响一道大门,影像就在羌橘的眼前打开了
恍如活着
羌橘睁大了眼睛,看着影像中的那个人穿着指挥军校的裤子,手上拿着军装外套,他冷着脸把衣服向后一甩,雪白的手指从袖口伸出,他抖了抖笔挺的军装,一颗颗扣上扣子,向着白色的墓碑走来,最后站定在墓碑面前扣上了军帽。
“向导指挥?”
墓碑没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