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小憨包’。
他闭眼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极力驱散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后才接起电话,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样,宠溺的唤道:“喂?小憨包。”
电话那头是女孩清脆甜美的嗓音:“哥哥,你怎么不吃早餐就去公司了?这个礼拜你不休息吗?”
他有些虚脱,轻声回道:“哥哥在公司吃,忙完就回家。”
“好吧,辛苦了,那我等你吃午餐和晚餐哦!”
‘我等你’三个字猛地击中了他某根神经,痛得他浑身一颤,强行压下去的某些东西,再次翻江倒海的往外冒,这次是势不可挡。
手机差点没拿住掉地上去,他抬手压住又开始剧烈抽痛的头部,艰难的挤出句:“好,再见……”
没等电话那头说再见,他颤手挂断了。
电话刚挂断,他双眼一黑,再次失去了知觉。
昏厥中,又陷入了梦魇。
他的萱儿,一次次离别……
他的战场,一幕幕血腥……
他的兄弟,一个个惨死……
‘萱儿,你若是个小宫女,我便带你飞出这牢笼,从此浪迹天涯,看遍世间美景;可你是公主……无妨,我便为你戎马一生,护你山河无恙。’
这话只在他心底,从未说给萱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