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公积威尚在,光是想想,他仿佛就已经从舌根上往外泛着那种挥之不去的诡异药味,这回忆太过凄惨,晏锦屏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回。
“听话。”沈连星动作和语调皆温柔,亲亲他脑门,话里意思却坚定得可恨,“给他看看,也好放心。”
晏锦屏还想挣扎:“我没事,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你别……”
“长能耐了?”沈连星轻松镇压他所有抗议,不容置疑地宣布道,“你给我歇着去,身体养好之前,什么都别想干——壶公我去联系。”
晏锦屏:“……”
“不急于这一时。”沈连星又道,“现在你的身体最重要,反正山就在那儿,又跑不了。”
无论如何,沈连星都不可能同意晏锦屏拖着一副还没好全的身体,去图南山找图南的麻烦。
不是不信任,只是……
太过珍视的人在眼前,难免患得患失,不管怎样都有顾虑。
遭到如此对待的晏老板敢怒不敢言,于是百转千回地叹了口气,故意往美人榻上一靠,摆出了一副弱柳扶风似的模样,唱戏一样夸张地忧郁道:“我累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好办。”他本意是想让沈连星感到愧疚,没成想这厮压根儿没那想法,竟面不改色地轻轻将他捞起来,抱着就往里间去,“我带你歇着去,今天你就躺着吧,别再起来了。”
晏锦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