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非山侧了下头,“当然不是,那是我藏私房钱的地方。”
晏锦屏:“……”
哪儿就有直接把藏私房钱的地方告诉人家的!
怪他,又不长记性地瞎好奇。晏老板面无表情地自我反省。
沈连星跟着拆台:“你又没老婆,藏什么私房钱?”
沈非山一辈子住在这地方,一天到晚就研究他那些个破烂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哪里会有人愿意嫁给他。
还藏钱,有用吗?
“管得着吗你。”沈非山对他毫不客气,从胡子里哼出一声,“我就愿意放在那,觉着自在。”
沈连星耸了耸肩。
老头带着两人又上两层,迈过无数艰难险阻,最后绕开一箱子支楞巴翘的人造残肢,终于推开一扇门。
门后的空间虽然也狭小,可布置得正常多了,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装饰,有张床,还有桌椅,总算是有了些普通房间的样子。
只是正对着门的墙上又挂了张面具,是个青年模样,没有眼睛,脸面也只雕了一半,剩下半边是原色的木头,像是半成品。
“说吧。”
屋里的椅子只有两张,沈非山自己坐在床上,捋着胡子道:“特地来找我,又不为买东西,是有什么事?”
他和沈连星关系确实不错,但沈连星平日里也忙,况且两人离得又远,远不是那种可以随意闲聊的关系。
沈连星略去没必要的寒暄,简明扼要地道:“沈元思去了。”
沈非山明显是愣了一下,放下手:“……家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