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了,再这样下去,可能他还没重塑心脏,就要先被这药给苦死了。
窗户附近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回头一看是仙鹤带着兔子回来,八宝畏高,在白鹤的后背上趴成一张扁扁的兔子饼,抱着鹤细细的脖子瑟瑟发抖,爪里还捏了一把随风摇曳的小花。
仙鹤落在屋内地上,化为清秀的漂亮姑娘,双手环着八宝,把惊魂未定的兔子轻柔地放下来,顺手揉揉它脑袋,笑着安慰它道:“好啦,都飞过多少回了,怎么还是不习惯?”
八宝有苦难言,它一只兔子,生来就在地上活动。虽然蹦得高点,可绝没听说过哪只兔子能同风而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再加上丹歌飞的那架势与她本人无害的外貌完全不同,跟平稳压根沾不上边。八宝本来就胆小,能抱紧仙鹤的脖子不把自己摔下去,已经很不错了。
它默默地揉了两下自己的脸,把手里的小花放在旁边的木几上,耷拉着耳朵小声道:“好嘛,我下次一定……”
一定忍住不叫得那么丢脸。
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八宝眼见着情绪不高,沈连星记着它出门时好像还挺高兴,说是要和丹歌一起采花——自从丹歌上回去过一次之后,八宝就对这种虽然平凡但很安逸的活动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因此哪怕再怎么害怕,也还是每回都央求飞得快的丹歌带它去各种开了不同种类野花的地点玩,回来时却表现得这样委屈,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虽然已经荣升老板娘,不过毕竟他还是八宝的好兄弟,沈连星便关心道:“八宝,在外头发生什么事了么?”
八宝之前都是在和丹歌抱怨,它在天上挂的时间久了,难免有点头重脚轻,一时间没看见这屋子里还有两个大活人。
现在沈连星一出声,八宝才发现他们俩也在屋里,‘嗷’一声扑过来,一直忍着的委屈终于忍不住了,大悲道:“东家,沈大哥,怎么办呀,八宝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