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镶嵌的鲛珠是鲛人们在黑暗的海底照亮用的,虽然光线不刺眼,但穿透性很强,自上而下地投射到池水上,为他蒙上了一层空灵的顶光。
可惜优雅神秘只是假象,银发的鲛人听见开门的声音便回过头,看见原来是晏锦屏来了,顿时喜上眉梢,露出一个热情又漂亮的笑容,双臂张开就想抱住他的大腿。
晏锦屏:“……”
这是在干什么?
一旁坐着的泉客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了息冉的后脖颈,面无表情地吩咐道:“别瞎抱,在这老实呆着。”
动作十分敏捷熟练,显然做过很多次了。
息冉很不满,一边扑腾一边据理力争:“甚、什么瞎宝,礼仪!这是握、我们那儿的礼仪!”
一张嘴话都说不明白,口音乱七八糟的,把什么清冷美人的形象全给破坏了个干净。
这世界上哪里来这么个见谁抱谁的礼仪?
沈连星稍微不动声色地视察了他一番,发现此鱼表情如常,认定他应该没有那个扯谎的智商,这说的应该是实话。
不过理解归理解,当上了老板娘之后的沈公子愈发嚣张,还是不着痕迹地往前半步,把自家老板往身后挡了一挡,不给息冉抱着晏锦屏的机会。
晏锦屏把那块含化了的奶糖在舌尖滚了一圈,毕竟受了人家的恩惠,不好当面拆台,便只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表情里写满了调侃。
沈连星面不改色,就当没看见,理直气壮地小心眼儿。
息冉现在住御水司,平日里都是泉客负责。泉客这些日子为了板他这个见着熟人就要抱的破毛病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早习惯了他这一套家乡礼仪的说辞,敷衍道:“嗯,知道是你们那边的礼仪,说了多少次?我们这边不兴这个,下回再不许了。明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