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瑟瑟,楚歌裹紧身上的校服外套。远处的宿舍楼已经熄灯了,整个校园最后热闹的声音也没有了。
她就这么坐着。没有人发现她不在,更没有人来找她。她突然有些心寒,她觉得她做人好失败,真不如死了算了。
这时,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绿化坛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楚歌好奇地站起来看,只见一个男人蹲在冬青树前,胳膊伸到里面摸了几下便拿出一个钱包。
那钱包居然挺眼熟的,棕褐色,兔耳朵logo,两个英文字母,里面的钱有一沓。一般人不会装几千块现金在身上的,除了今天刚收好年级打印费的班主任。
楚歌想过去问问清楚,可不知道这人是干什么的,捡的?藏脏?
她犹犹豫豫地站在远处,直到男人回头,笑着对她说: “湖边忒冷,学生你咋一个人搁这?”
这男人五六十岁,穿着朴素整齐,皮肤蜡黄,笑得满脸褶子。楚歌的心被轻轻拨了一些,从前爷爷也是这么对她笑的。
防备感降低。楚歌犹豫着道:“那个钱包……”
爷爷温和地道:“那个钱包怎么了?你丢的?”
既然问是不是我丢的,那说明这个钱包是他捡的吧。如此想到,楚歌摇摇头,道:“好像是我老师的。”
爷爷笑得温和,“你咋知道这是你老师的?”
楚歌将钱包款式、特点,及钱数都说了一遍。
爷爷拿出钱包对照,笑嘻嘻,道:“学生你眼神真好,一看就是个学习好的,不玩手机。”
从前爷爷也总爱夸她。楚歌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爷爷又问:“同学,你见过我吗?知道我是谁吗?”
楚歌仔细看他,将他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