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刷地撕掉这张纸,重新写了一大段上去。
等她放下笔,教室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
刚好,省得她找事做了。楚歌往书包里塞了一本英语单词册子,不一定会看,只是想背些什么。
一个人下了楼梯,走过长又宽的主干道,路过一个垃圾桶,她把塞进兜里的那页日记撕碎扔了进去。
她极其不想回宿舍,可是没有办法,不能换宿舍,因为班主任不同意,不能跑校,因为没有家长陪同。于是,即使她在宿舍的每一秒都宛如上刑,却丝毫没有办法。
推门,进门。
刁洋靠在韦皓月的身上,姿态亲昵。
见此景,楚歌想起刁洋下午把韦皓月拉走的事。所以刁洋现在抱着韦皓月不放,就是为了向她证明她争不过她?还挺无聊的。
楚歌面无表情地走过。旁边刁洋看气不到她,便讥笑道:“你说我好不容易长一颗痘就要死要活的,那些满脸痘的人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都说相由心生,月月你说,那丑人是不是都心思龌龊啊?”
楚歌顿住,扭头去看她们。她很想大吼:“拜托你照照镜子吧!这个世界上已经找不出比你更心思龌龊的人了。“可出于习惯,她没有说话。
“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说不定就有人喜欢丑的呢。”刁洋又道。
算了吧,楚歌想,疯人越搭理越疯。转身,爬上床梯,被子卷一卷就将她蒙头罩下。
楚歌虽然常拿“刁洋是个神经病“来宽慰自己,可真静下来,刁洋那些话却又一遍一遍在耳边回荡,刺得她喘不过气。
她想出去走走。
宿舍的人都各忙各的,楚歌出门时,没有人问她去哪里。
楚歌一路走至湖边,临岸坐下。
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不远处的路灯有些光照过来。
楚歌看着湖面粼粼波光,突然生出一种念头:跳下去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