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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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忱赶到宛夜,按照蓬姚发的包厢号,推开门,刚好看见蓬姚蹲在圆几前,头疼地劝着桌底下的人。

“不能开花儿,你开不了花儿。枝枝听话,赶紧出来。”

“嘘。”御枝抱着膝盖窝在桌下,冲她竖起根手指,严肃,“不、不要打扰我,我在净化空气。”

蓬姚:“……”

看她醉的话都说不囫囵还试图为人类做贡献,蓬姚忽然无比后悔。

她真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嘴贱去劝御枝喝那罐啤酒,也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酒量又菜又爱喝。

有个胸口别着黄色胸卡,上边写着【经理】的人,小心翼翼地凑上来:“蓬小姐,现在怎么办?”

蓬姚扶额:“能怎么办。等我朋友开完花儿,自己就出来了。”

经理噎了噎,还要说什么,肩膀被人撞了下。有人从他身侧绕进来。

“御枝呢?”少年音色冷淡。

“这里!”

蓬姚立马应声,像看到救兵,“枝枝,你男朋友来了,赶紧出来。”

御枝毫无反应,一动不动萝卜蹲坑,坚守着她的净化岗位。

贺忱在蓬姚旁边跟着蹲下,歪着头往桌底下看,果然瞧见他家姑娘一张脸酡红,醉的眼神都懵了。

贺忱吸了口气,神色冷漠地扭头看向蓬姚:“你让她喝酒的?”

蓬姚被他盯得心虚,咳嗽了声:“那我不是看枝枝心情不好,问她要不要来一罐。酒精含量5%都不到,白开水似的,我怎么知道她会醉。”

经理和一众服务员看着蓬姚哄半天了,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出来,现在来了贺忱,他们也不抱什么希望。

经理提出建议:“蓬小姐,要不然我去找人,上来把桌子搬走吧?”

这个圆几和周围的矮桌是一套,重量不轻,搬来搬去非常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