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过来声色俱厉道:“哪来的泼妇!还不放开!”
阿笃这个人本来脾气就不好,凶起来更是凶神恶煞,照二婶以往的德行早吓得松了手。
今天她非但没有松手,用力得指甲都抠进了红桑的皮肉里,甚至对着阿笃吼道:“我是她婶子!她就得听我的!”
红桑暗道疯了真疯了,上赶着找死的事儿都干出来了。
她竟也不觉得胳膊上被指甲抠进去的伤口有多疼。
阿笃却是恼了,伸手拽住二婶准备直接把她扯开扔出去。谁知二婶抓得死紧,带着红桑一起被甩出去,两个人踉跄着撞成一堆。
红桑胸腔被撞得一阵震荡,剧烈地咳起来,竟是咳出一团团红褐色的血渍。
阿笃看得一阵愕然,用诡异的目光盯了她两眼,那目光分明在说:这样都还不死?
红桑虽然隐约有被这目光冒犯到,但是她想,说不定她的确是死不了?就像那时候田大妮儿磕破了脑袋一命呜呼,但换了她来却活了下来。
她是咋的,要在这躯壳里万古长青吗?
但二婶还没有放开红桑,阿笃只能无奈地再次上前,一手抓住红桑一手攥住二婶的手腕把两人一把拽开。
正准备再把二婶扔出去,他手指攥住的皮肤却凹陷下去——二婶的胳膊早已经被自己挠得坑坑洼洼,在阿笃用力之下一块皮肤脱落下来,一条虫子猛地窜出来便要向他的手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