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皖一张小脸灰败,她没有再去牵沈玉的手,而是自行前往田地。

大多数地方的庄稼已经收割过了,只有少数的还长得齐整,从残留的根茎上来看数量确实不多。

“今年闹的是什么虫灾?”

“叶蝉。”

“这种虫子,怎么会出现在庄稼地里呢?”舒皖耸眉,“这种东西,一般只在果木林里,且蓟州去年少雨干旱,更加不可能会出现叶蝉。”

“闻钦,我觉得此事恐怕有人陷害,你替我查一查附近什么地方雨水频多,且有大片果林分布。”

傅闻钦道:“不用查,就在蕲州。”

蓟州太守乃贾晨,与周雪宁有过节,从当地百姓反应来看,分明是爱戴这位周县令的,这桩所谓的贪官案,恐怕是栽赃。

现在只要去那位被抢了儿子的人家问问,再向周雪宁确认她侄女的情况,就可以定论了。

在傅闻钦的帮助下,事情进展得十分顺利,可舒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甚至都不敢再去看沈玉,只是率先走在前头,往受害农户家中寻去。

这家人姓许,被抢的是他们的小儿子许清,按奏折上所说,这家人的土地田产皆被霸占,十分凄惨,活不下去了才会远赴京城当街拦轿。

舒皖上前扣了扣门,门缝间抖下一层灰来,呛得舒皖咳嗽了两声。

“陛下。”沈玉几步上前,为她递了块帕子,舒皖看了一眼,没有去接,反是对傅闻钦道,“这里没有人住。我们问问附近的百姓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