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大睁着眼,不敢应。
玉清的耐心被耗尽,她俯下身,一把揪住徐令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近旁,近距离用眼神对他施压。
徐令踉踉跄跄地跪行了半步,两手抵在矮塌边缘,仰着头看向他的师尊。
师尊的眼眸近在咫尺,内里映着小小的、他的脸。
徐令紧张地抿了下唇角,“被迫”遵从师命,合上眼,用唇瓣轻轻贴了下师尊的脸。
玉清如愿以偿得他一吻,眉眼都舒缓了不少。
接着,她侧过头,将另一侧脸颊暴露给徐令,静静地等他故技重施。
徐令努力压了压唇角,这一次吻得大方熟练许多。
玉清讨了两个吻回来,满意地松开小弟子的衣领,骨碌一下躺了回去,面容平和,呼吸匀长。
竟是又睡了过去。
徐令跪在原地,做梦一般,一手食指勾起蹭着唇角,一手张开抚着被扯皱的衣领,眼角眉梢的张扬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这世间,竟还有这等好事?
不过,此事虽是玉清提出的无理要求,但她喝多了酒,神志不清,说到底还是徐令趁人之危,干了三回欺师灭祖的浑事。
徐令拍拍激动难耐的心口,利落起身,自觉跪去墙角面壁思过。
翌日晨,玉清宿醉初醒,识海昏昏沉沉,眼睑沉得几乎抬不起来。
她抚着额角坐起身,一件大红外袍从她身上滑落,她追着这抹赤色看了一阵,再抬眼,立刻就被跪在墙角的那个人给灼痛了眼。
“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