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看着徐令:“为师难道白养你这么多年吗?你是如何的为人,旁人不知道,为师还能不知道?”
她拉着徐令的手臂,走到矮塌旁,坐下,仰起头看着徐令:“为师的小徒儿啊,长这么大,也就见过为师一个女子。上回像小狗一样扑了为师一下,就羞得吵着嚷着要离家出走,说你风流成性,为师是不信的。”
徐令听着,耳尖一时通红:“师尊又开令儿的玩笑……”
玉清:“你的意图为师大概能猜到,可为师,还是想听你亲口说。”
闻言,徐令缓缓蹲下身子,仰起头,虔诚地望着他的师尊。
好似信徒望着他的神明。
“那日,弟子实在思念师尊,便跑去昭明宫前,想着即使见不到师尊的人,远远地听一听师尊的声音也好。”
徐令乖顺地笑着,
“弟子去时,正巧听到师尊和诸位宗主在讨论妖宗残众的事,便起了去凡世追踪的念头。”
他低下头,揪着玉清宫绦上的流苏,缠在手指上边玩便小声嘟囔:“那妖宗靠什么修炼,师尊您也是知道的。即使他们从了良,也干不了什么光明正大的勾当。”
他抬起眼看着玉清,眸子里半是尊崇半是狡黠:“花楼那种地方,寻常仙者避讳不及,可若是为师尊做事,令儿龙潭虎穴都去得的。师尊,令儿在花楼里四下扫听,真听说一月前,那地方来了个风情万种、不似凡人的花魁,只是令儿在花楼里的资质不够,等令儿去的次数多了,非要见见那个花魁,看看她究竟是哪个峰头上的妖女!”
玉清温和地叹了口气:“令儿……”
徐令听到玉清叹气,以为自己惹她不悦,连忙扯着她的衣角解释道:“师尊不要误会,令儿没有和她们动真格的!令儿从她们嘴里套出消息,就小小施个幻境,让她们误以为行了云雨之事,其实令儿酒也没有喝,手都没有碰……”
玉清看着他急成粉红色的眼尾,无奈道:“为师叹气不是为此,只是……为师不想你去做这些事,不想让你为了为师而声名狼藉。你要好好爱惜自己的名节,好好修行,为师想让你做为师的首席弟子、日后的琢光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