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好脾气地“诶”了一声,将脸埋到戚瑶手心里,去叼那些干草药。
即使隔着一层牛皮纸,戚瑶还是能感觉到徐令柔软的嘴唇时不时地蹭过自己的手心,那种感觉就像被小鱼轻啄,酥痒不已。
她别过头,硬生生忍着,没撤回手。
“苦吗?”
她别扭地问。
徐令摇头,玄铁链随之晃得“叮叮当当”:“再苦的东西经由小师侄之手,也是甜的。”
戚瑶:……
她见徐令气息足了,也能贫嘴了,便知这药他已用够了剂量,当场收了手回来。
徐令眼巴巴地追着她的手瞧,嘴角还沾着细小的草沫。
戚瑶低头折纸包:“师叔,我有一问,你好生回答我。”
徐令“嗯”了一声:“讲。”
戚瑶两指夹着纸包,抬头:“你这最后一口气,究竟还能吊多久?”
她语气依然冷冷的,可尾音却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徐令眨眨眼,借着铁链的力向后微仰,整个人就像靠在了一把舒服的椅子上:“什么最后一口气,小师侄你可莫咒我……”
如眸色可为刀,这片刻功夫,戚瑶早将这个惯会装二百五的老家伙剐了成千上万遍。
“师叔以为,我这些药是从哪得来的?”
她这话已经是在明示徐令,她去了千岁楼,她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