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局赌注,归去来,欲赌请上桌。”
戚瑶当即走了出去,她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也在一遍遍地低声祈祷:
最好没有对手,最好没有对手,有的话最多不要超过一个——
此前有先例,若只有一人想赌此物,便可自行选五杯酒饮下,不倒即可;若超过两人想赌此物,还要加赌几局,直到场上只剩一个活人为止。
孰难孰易,高下立判。
戚瑶这边正念叨着,那边就又有一人走了出来。
还好直到开局,也只有那么一个人。
两个人,十杯酒,最标准的命局。
戚瑶拿起距自己最近的酒杯,一饮而下。
酒水辛辣,顺着她的喉管流进胃里,五脏六腑倏而刺痛起来。
她胸口皮肉缩动,人想呕,可手指攥紧酒杯,还是忍了下来。
对方见她异常,伸向酒杯的手又收了回去。
戚瑶按住小腹,凉凉地扫他一眼:“不会喝酒而已。”
对方“哦”了一声,跳过几杯酒,拿了接近中间的一杯,饮下,无事发生。
戚瑶按着顺序,还是去拿了距自己最近的一杯酒。
她看到自己拿酒杯的手指在抖,心说她不会在被毒倒前,就先醉倒了吧?
她一仰头,第二杯酒下肚。
这次的酒水温柔了许多,还带着一股子极浓的醇香味道,辣得戚瑶胸口好像揣了一团火,但总归还是舒服的。
对方又从中抽了一杯,喝下。
戚瑶拿起第三杯酒,刚刚沾到嘴边,就看到一股红色的液体沿着杯壁淌到了酒水里,好像入水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