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瑶从未如此听话过。
她快速退了过去,皱眉道:“师叔方才不是服用了抑制的药物?”
她看着徐令吃的,怎么他如今反应还是那么大?
徐令紧贴着墙壁:“垂花宗……的蛊术太过强大,那药……嘶……无用……”
戚瑶听着,心头咯噔一声:
抑制的药无用,也就是说徐令一直都受着迷药的折磨,那方才扶柳贴身近打之时,他该是如何挨过的啊……
徐令将戚瑶支到对角后,张手召出清流剑,二话不说,就沿着自己的手腕一剑一剑整齐割下。
血热热地涌了出来,沿着他素白伶仃的手腕淌下,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戚瑶看得心悸:“师叔……”
徐令:“不要过来!”
他立起清流剑,他的血顺着剑锋蜿蜒而下。
戚瑶当真一步都不敢动。
徐令将割破的手垂到一边放血,握住剑柄的手指脱力,清流剑只被他丢开一点点。
他合上眼,歪坐在墙角:“贤侄……”
戚瑶堪堪捕捉到他虚弱的一句,应道:“在。”
徐令蚊子哼哼:“你把地上的缚仙索拿过来。”
他说的,就是方才被扶柳丢在地上的那条。
戚瑶乖乖捡起缚仙索,走回到徐令身边。
徐令脱离墙壁支撑,立起上半身:“绑住我。”
戚瑶拿着缚仙索不知所措。
徐令原想把戚瑶变回玉扳指,可他如今的身体状态实在支撑不了这等法术。
于是,他睁开眼,哑声道:“我这样,对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