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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抗拒是出自本能的,是装不出来的。

就是从此时此刻起,戚瑶的识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个念头的荒谬程度足以与“徐令其实根本不会抽烟”相比肩。

戚瑶深吸两口气,先行平复了自己的心绪。

她发现:

如果徐令只是单纯地不想与扶柳行苟且之事,他大可直接拒绝她,这样的机会有两次,即使第一次他大发善心,以身犯险救她一命,可到了第二次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这伙人沆瀣一气,他本该规避的。

可是他没有。

这或许是因为,他有另外的顾虑。

比如,他需要维持他风流倜傥老不正经的形象。

真风流无需刻意维持,怕就怕,这风流是假。

风流是假。

这四个字,戚瑶每念一遍,都是一身的颤栗。

她心说“老不正经”你不至于的吧。

就在戚瑶分神之时,那传闻中的“老不正经”已经被一介弱女子堵到了墙角。

徐令像根棍子一样笔直地贴在那里,两手都背到了身后。

若是放在平时,像扶柳这样的小妖小怪根本近不了他身,可现下他四肢酸软,使不上任何力气。

垂花宗的药,劲头好大。

扶柳轻笑一声,笑得媚骨天成。

“徐公子,不要紧张。”

徐令直接合上眼,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