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阮新梨回忆着这几次和他的接触,“就好像我是兔子他是狼,我是老鼠他是猫,这种感觉吧。”
沈青璇内心腹诽,一个二十六岁的正常男人如果没有定期性生活的话,差不多也快要变态了。
“新梨,你多用点心,”沈青璇犹如老妈子一般的语气,“他现在是个成熟的不能再成熟的男人,又经常出去生意应酬,那声色场所的女人一茬新过一茬,难保不对他动心思。”
阮新梨的头有点痛,精神恋爱还没谈明白的她,就这么要被拔苗助长了:“那爱和性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阮新梨想到荣礼对自己翻滚的欲望,托着脸蛋,兴致勃勃地问着,求知若渴地望着姐姐。
“嗯——”这个问题有点复杂,沈青璇也不太有把握说的清楚,“以姐姐我的经验来看,爱就是你愿意和一个人点滴相处,性呢?只是其中一个方面。”
阮新梨似乎不是很明白:“那我怎么判断,男人是爱我还只是想……”
沈青璇有问必答:“这要看他是哪种人,如果只是寻找一个情欲对象的话,很随性的人,会换一个人来爱,不会死死吊在一棵树上。若是那种执着的,就不好说,可能什么时候得到了才作数。”
沈青璇老神在在地补充道:“我刚才说的是欲,至于爱呢,姐姐我也没修通,不过看我爸妈那样子,就是一辈子守在一起,不离不弃不背叛,看着彼此的眼睛就会冒星星。”
阮新梨一下子抓到了答案的核心,沮丧道:“也就是说,刚开始的时候根本分辨不出来吗?”
沈青璇耸了耸肩,算是默认了。
“咚咚咚。”敲门声中断了姐妹俩之间的午夜谈话。
沈青璇拉开了门,竟然是沈文斌,他穿着睡衣,头发有点乱,神情也有点疲惫:“我想和新梨谈谈。”
立秋以后,慕尼黑的夜晚凉意渐渐浓重,沈文斌脱下外套,披在了阮新梨的肩膀上。
两个人靠在露台的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谁都不肯进入正题。
最终,还是沈文斌耐不住了。他认真地说:“如果是为了我和学雅,你不必这么逼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