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拿到原本诗集后，便大病了一场，由此遗憾错过了殿试！”

顾泽扼腕叹息，“但自大病痊愈后，偶有时在梦中会梦见一座无字石碑，石碑经常是无字空白的，但有的时候上面会浮现一些字，一些图。”

顾泽说得有鼻子有脸。

将她醒来后，如何将无字石碑上所见记下来，如何反复揣摩，如何尝试一一道来。

之后才有了冰块，有了百造坊的一应，有了箭。弩，有了今日呈上来的这一箱物件，有了气死风灯。

“还请陛下恕草民言之未尽之罪，此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草民想，此无字石碑乃是为天佑我宣景而生，故不敢据为己有。

所得知识都回馈陛下，回馈百姓！所有良民都能在各大书局借阅书籍，能赊账用百造坊的织布机！”

至于借阅书籍要缴一本书的押金，至于赊织布机要在官府备案，若是胆敢不还钱，自然有官府出面，这些顾泽当然不会提！

她重点咬字在‘回馈陛下’上，小内库盆满钵满的姬钰面色一滞，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也有点小得意。

看，这是朕识人之明！

“草民想，兴许简侍郎，是和臣一样，梦见了这天书石碑。确实没有谁偷了谁的东西一说。”

顾泽拜倒在大殿之中，而姬钰和夏居清已经惊呆了下巴。

这实在是，实在是……匪夷所思！

夏居清颤颤巍巍伸出手，她已年过花甲，一头花白头发，活了一辈子，此事乃是她所见之最奇！

左相人虽老，脑子可不糊涂。她朝上首的女帝深深行了一礼。

“陛下，此乃宣景之福啊！天佑我宣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