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丽楼的一楼大厅内,有一座一人高的红色台子。

一袭红衣的男子正在台上抚琴,一曲罢后,封歌站起身盈盈行了一礼,开始独舞。

他从袖中抛出一卷红绸,手一抖,那红绸便如流水蜿蜒。

一抛,绸缎展开,随着红衣舞动的身姿越来越快,红绸在空中舞成一条条优美弧度。

间隙里,俯身时,他妩媚的眼一一扫过一楼在坐的众人。

身体旋转翻腾时,他的眼波则流连在二楼雅座的窗口。

红绸越转越快,待瞧见戚时的那雅间,窗口重新又坐下了一人,封歌的心里才定了三分。

手里红绸被他随意扔到舞台下,封歌接过小侍递上来的一把宝剑。

他手持一剑而立,弯腰行礼后便如换了一人,身姿宛若游龙,翩若鸿影。

艳丽的红衣也掩盖不了他的飒爽。

剑光舞动间,他仿若不是在烟花之地,不是在虎视眈眈的众目睽睽之下。

这明晃晃的剑影仿佛给他罩上一层安全的隔绝,把他带回了幼时跟着娘亲练剑的时候。

在坐看官有的觉得颇有新意,饶有兴致地看了下去。

在她们看来,舞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身姿舞动间,能看到美人的脸和身姿线条。

有的人皱了皱眉,低声道:“男子舞枪弄棒的,成何体统?”

“啧,你这人。”一旁的大老粗翻了个白眼,不屑极了。

“大晚上都已来青楼逍遥快活了,还要装什么圣人君子,还要青楼的小郎君体统?嗤。”

话糙理不糙,周围的人暗笑了一声,虽然初时也觉得舞剑不像话,但看一会还觉得颇有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