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高家不知道,储秀却是知道的,在她的记忆里,秦氏为此没少和舅舅吵闹过,所以高晋轩这次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而为。
秦氏更是脸黑如锅,下人们都低了头不敢瞧她。
“哼,那起无赖东西,你当他死了吧!”
这话一出口场面又冷了数分,花娘眉梢轻挑,觉得有些好笑,心道这舅娘真是糊涂了,说出这样没体统的话,也不怕自降身份。
饶是高晋轩再迟钝,也反应过来问错了话,整个人都有些尴尬起来。
“儿失言了,舅娘莫怪。”
秦氏似乎也意识到方才有些不妥当,便摆了摆手:“罢罢,小孩子家说了也不懂,要见礼就见吧。”
于是花娘和高晋轩二人便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秦氏也没心思再提别的,只略叙叙便招呼二人用过饭。
已是过了午后,因回门不得在娘家过夜,故而花娘和高晋轩用过饭后还得回家去,秦氏也不作留,只是送二人到了门口。
花娘一上马车,就问了巧儿要了面巾,蘸了点茶水去擦额头上涂的云容膏,因那膏子里掺了些药草进去,对伤处很有些刺激,来的时候都是一路忍着疼的,现下终于松了一口气,便再也不管那许多了。
直等花娘连妆容一起洗掉了,外头都还见不行动,正纳闷呢,便听见一阵吵闹。